三届凯迪克金牌大奖得主大卫•威斯纳最新也最让人期待的作品;
大卫•威斯纳告诉所有的孩子,最重要的是愿意尝试,并且不受拘囿,要玩出创意、玩出乐趣,以及艺术的无极限!
大卫•威斯纳光荣榜
★ 三届凯迪克金牌大奖
★ 蓝缎带好书榜
★ 《号角书》杂志评选最佳童书
★ 《纽约时报》年度推荐童书
★ 《出版人周刊》年度好书
★ 美国《学校图书馆杂志》年度好书
★ 美国图书馆协会推荐童书
★ 纽约市立图书馆推荐童书
画家达芬蜥专心地帮一只蜥蜴画肖像,他细心揣摩蜥蜴脸上的表情,一笔一笔仔细地描绘。小蜥蜴马蒂一旁看着,一个念头突然跳出来,他缠着达芬蜥:“达芬蜥,我也会画画喔!”达芬蜥随口回答:“好吧!你试试看。但是不准吵我。”马蒂兴致勃勃地拿起画笔,沾上颜料,就往达芬蜥身上涂下去,达芬蜥吓了一跳,正想出声,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了!糟糕,这下马蒂该怎样把达芬蜥的身体画回来……这是一个画家和想成为画家的人探索艺术极限的故事,他们在画画的过程中尝试了很多种可能,使得画出来的图画跟以往都大不相同,也使得我们明白创意无处不在没有极限。
三届凯迪克金牌大奖得主大卫•威斯纳利用幽默又充满原创性的情节,介绍图画从无到有的过程。在这个故事中,让人赞叹不已的杰作竟然是经过一连串的意外才产生的结果,如果你跟故事里的小蜥蜴马蒂一样勇敢,赶紧跳入艺术的天地,看看里面有什么趣味吧!
——《科克斯书评》
绘本研究者詹姆斯•W. 斯蒂尔斯(James W. Stiles)说,大卫•威斯纳的作品往往会问What if(如果……会怎么样)或What next(接下来会怎么样),而答案总让我们对自以为熟谙的世界重新生出惊奇。这一次,他似乎厌倦了平日里用惯的华丽水彩,回到运用各样媒材自由涂鸦的儿童时代,给我们带来了《艺术大魔法》(Art & Max)。倘若把Max理解为maximum(极大)的缩写,两个主人公的名字就如一份响亮的宣言:艺术无极限!
果然,封面上两个冲锋战士(武器是画笔和颜料)般的蜥蜴刮来一股铿锵的热风。一个高大、冷峻、乖戾,一个瘦小、温和、懵懂,似乎主从关系一目了然。但风把浓稠奔放的明黄颜料从后者吹向刻板的前者(他的调色盘里,各种颜色乖巧地罗列着),又暗示着可能是个位置或权力转换的故事,而且是喜剧或闹剧。
画面的背景十分浩荡,广袤的天空,低垂的地平线,起伏的山岗,直挺的仙人掌,稀疏的草……这一切都造成了舞台般的效果,让角色在其间任意而行。天空也如一张巨大的画布,任人涂抹,但又在绿、黄、金黄、橙红、紫红、紫蓝、紫、蓝和绿之间变换不已,显得恬静而有活力。
扉页上,在空旷之地奔跑的马蒂(Max)既有自由,也知谦卑,那纤细而飞扬的尾巴正如成人易于忽视的童年之力。在接下来的正文第一页中,它就这么旋风般莽撞地冲入宁静的场景,和达芬蜥(Art)的身体扭结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使画面剧烈地动荡着,失去平衡。旁边的蜥蜴,两个瘫倒,一个惊叫,一看就是滑稽的小龙套。但达芬蜥一板一眼地作画时,一旁的留声机里播放的却是极具颠覆精神的英国迷幻摇滚乐队平克•弗洛伊德(Pink Floyd,其音乐类型被认为是艺术摇滚Art Rock)的专辑《原子心母亲》(Atom Heart Mother),想想看,如果我们的画家Art(达芬蜥)也Rock(摇滚)起来!这个细节暗示了故事不安分的走向。
而马蒂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愿望——画画。“让我也画画看,拜托啦!”“你会画画?别胡闹了。”这样的对话配合对比强烈的画面(达芬蜥在三个小龙套的簇拥下叉腰俯视;马蒂则天真恳切地昂着头,挟着空白画板),所表达的权力关系已十分明了。但马蒂终究为自己求得了机会。这其间,他的情绪被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传达得非常直白和激烈——那正是未受教化的孩童的模样。然而空白的纸页如同“绝对”的自由,叫人无从下手。“我要画什么好呢?”志满意得的达芬蜥痛快地说:“这个嘛……你画我好了!”一个错误的理解便开始了这个离谱的故事。
马蒂直接拿起丙烯颜料大喇喇地刷向措手不及的达芬蜥。艳丽的色彩和创意如同沙漠中喷涌的泉源,给达芬蜥那灰暗的身体覆上一层光怪陆离的盔甲。但它随即如干坼的土地般皲裂并四处飞溅(此时作者的想象力也开始了宇宙大爆炸),露出彩虹般柔和的皮肤,那是蜡笔的笔触。马蒂为之雀跃,“太棒了!”这是胡乱试验(无论玩还是干“正经”事)的小孩最快意的欢叫。达芬蜥很尴尬,但并不那么生气,他的语气和权势开始减弱。马蒂搬来电风扇,一吹,蜡笔颜料竟如云彩般渐渐消散,露出里面晕晕乎乎的水彩。再一喝水,水彩竟溶化了,只留下水墨勾勒的轮廓,最后又散成一堆乱糟糟的线条(这对自称为成功画家的达芬蜥来说,如同一个莫大的嘲讽),仿佛是给我们看生命恼人的实质。但这是给孩子看的魔幻故事,而且闹剧中有欢喜的收场。
余下的空间留给马蒂,这个以天空为底板、仅凭直觉与粗糙的天分来重塑形象的过程被展现无遗。达芬蜥的雏形像颗带刺的星星,斜睨着眼,挥着短短的手,蛮野又稚拙,正是孩子用画笔潦草地探索世界的风格。再到着色,原先那些裂开、散去、化掉的颜料都用吸尘器收拢,再喷射,那小股色彩的泉源变成了汹涌的激流——因为这个过程得到了达芬蜥的理解。所以,面对自己陌生的身体,达芬蜥终于发出“太妙了”的惊叹。它的身体是用点彩法(pointillism)画的,很多单色的小点镶嵌成画,色彩在人眼中混合起来,就显得明亮和强劲。这种画法本身就是一种从对自然面貌的忠实描绘走向富有表现力的图案探索。达芬蜥(Art)的身体变成一件艺术品,意味着这个创作过程也是身体与艺术(Art)观念的释放和重构。
最后,马蒂像最初的达芬蜥那样画起了肖像,而非无主题涂鸦;达芬蜥则回应色彩的激流,大肆挥洒他的笔触和想象力,去喷涂一棵仙人掌。它沿用了美国艺术家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他经常直接把颜料泼洒或滴流在画上,任其形成惊人的形状和活力)的斑点画法(tachism,又称泼色绘画法)及其理念(绘画是在直觉与经验指引下的一系列即兴创作,不再是美学的设计,而成了任由内心支配的人运动的载体;不再通过形象或形式来象征性地表现情感,而成了情感流泻的直接记录),使人想起连形象都不能构成的幼童的涂鸦,因而表达了对儿童般的单纯性和自发性的绘画的向往。用儿童文学工作者谢鸿文老师的话说,这种逆转的情势表明,经过游戏般的探索,马蒂懂得了如何画,达芬蜥则懂得了如何享受画,他们都领悟了艺术给予人的自由和喜悦。
那么,什么是艺术?孩子或孩子般天然的艺术形式是错谬还是奇异,是胡闹还是创意,往往仅凭成人或权威来判定。这个故事仿佛展示了一条回归之路:繁复——简约,成人——儿童,意象——本质。但实际上是一条调和之道,两者间的关系得到互换,而不是一高一低,是不同的绘画、创作、生活阶段之间基于平等达成的认同、和解与包容,尊重各自观看、思索、回应世界的方式。我们能感受到那种不突出对抗、更着意融合的调子,谐谑然而温和。就连两个主人公之间的关系,也柔韧到故事当中,随时从任意方向反弹起来。所以,大卫•威斯纳并不只安排了一场艺术创作与探索之旅,不只给人看媒材运用的可能性和艺术表现的自由度,也借着无遮无拦的马蒂一层层撕下人们的包装,以真诚来重建自我。因而,剥洋葱般的,我们看到一层比一层的柔和、轻灵、质朴,这不仅是艺术,也是人性。
当成人放下自居的权威面目,谦卑而热情地面对不曾失去的童真,就好比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看到空白之页上的荒凉也意味着无限和自由,看到孩子们在其间五光十色的涂鸦(正如荒瘠的沙漠中五颜六色的蜥蜴)并无比珍惜。而我们,正如故事里始终旁观的小龙套,虽形色各异,却不免要思索同样的问题:艺术是什么?童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
1992年,《疯狂星期二》为大卫•威斯纳摘得第一枚凯迪克金牌奖的时候,他的老师,同是知名的绘本作者大卫•麦考利(David Macaulay)应邀撰写一篇侧记,麦考利开篇写道:“关于大卫,可以用三个词概括:想象力(imagination)、画技(skill)和内敛的性格(reserved)。”由始至终,从《疯狂星期二》到《海底的秘密》,再到最新的作品《艺术大魔法》,大卫的想象力与绘画技法,我们有目共睹,并且深深折服。
从小,大卫就展现了他那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他喜欢将生活里的场景想象成他的世界,比如家的附近变成了外太空,邻居是外星人等等。连他自己房间的布置也极富想象力。威斯纳一家有5个小孩,大卫是最小的一个,哥哥姐姐对绘画音乐的喜爱,也无形中影响了他。大卫很小就开始涂鸦,10岁时迷上了一档电视绘画的节目,这些让他学到了画画的基本功,也潜移默化地领悟到用图说故事的方法。童年的经历和成长环境,对大卫成长为当代顶尖的艺术家之一起着奠基作用。
大卫在中学阶段,逐渐受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达芬奇、拉斐尔等)和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玛格利特等)的启发,不停地描摹学习。我们在大卫的绘画风格中依旧能寻觅到这些流派的影响。1974年,大卫进入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攻读美术学士学位。在那里,大卫遇到了创作生涯中三位重要的导师:汤姆•斯古洛斯(Tom Sgouros)、大卫•麦考利和林德•瓦尔德(Lynd Ward)。前两位是他在学院的老师,他们不仅传授给大卫专业绘画的技巧,更时时引导他在生活中去理解世界,注重想象的精神;林德则是20世纪美国知名的艺术家,大卫深深着迷其创作的无字绘本,由此埋下热衷创作无字书的契机。大卫后来的两本重要作品《疯狂星期二》和《三只小猪》,就是分别献给汤姆•斯古洛斯和大卫•麦考利的。
在大卫的作品里,《疯狂星期二》(1991)、《三只小猪》(2001)和《海底的秘密》(2006)让他三次问鼎美国凯迪克金牌奖,这意味着他是迄今为止该项大奖史上第二位三次获得金牌奖的创作者。他的创作过程十分认真,每一本新作都会经过数年的打磨,不断在结晶,也不断尝试突破。2006年,《海底的秘密》出版之后,他想要尝试不一样的创作,对于他来说,最想尝试的,是对不同绘画媒材的运用。“这样的动机让我想要创作一个故事,去探讨‘媒材运用的可能性’,以及各种相关的创意。”这就是创作《艺术大魔法》的最初灵感,真正的创作过程则是一个个的挑战。比如如何自然有趣地将各种媒材的特性融于故事的情节之中;比如故事的主角造型,他选取了很多外型突出的动物,最后却发现蜥蜴画起来“实在非常有趣”,于是有了故事里面的两只不同的蜥蜴。回忆创作过程,大卫说道:“一开始,我先用石膏做出蜥蜴的模型,做足功课研究它们的姿态动作,最后才动笔画出来。渐渐的,各个角色的个性一笔一笔地显现出来,故事情节也很自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用大卫自己的话说,《艺术大魔法》是一个画家和想成为画家的人之间的故事,他们在绘画媒材上的探索过程,带出了故事的主题,也让我们看见其中的创意过程。针对这样的故事,也许可以做成一本不错的无字绘本,可是故事里两个主角之间的对话和他们的动作一样精彩有趣,而且在大卫看来,这样的对话,更能让我们感受到人物丰富的个性。
《艺术大魔法》在许多方面仍有着强烈的大卫•威斯纳独有的标签,最为显著的就是作品在视觉上的呈现。比如大卫借由马蒂的天马行空对不同媒材进行展现,还有护封与封面的设计,都有让我们惊艳的地方。对于熟稔无字绘本的他而言,这样的创作简直是屡试不爽。因为他在创作时一直坚信,视觉是先于文字也先于声音来表现主题,能带给读者广大而丰富的愉悦。